「像我們這些『恨天高』的同志,除了『著作等身』較容易外,其他日常生活裡,似乎就一無好處了。」

  「我的一位同學婚後就在家充當『閒』妻『涼』母,老公有天突然告訴她一個好消息,她已經由老婆晉升為『大老婆』了。」

  讀過管仁健的《用生命寫笑話》,會發現他除了小說集《塵年惘事》中的一個荒謬時代的紀錄者,又多了一項幽默文學作者的封號。

  平時喜愛讀史書,尤其是野史或《筆記小說大觀》、《子不語》、《聊齋》等書的管仁健,也將時空變遷中原本視做理所當然,而今卻荒誕不稽的事物,發掘而為寫作幽默文學的素材:

  「我讀書都倒著來,比如讀中規中矩的《論語》、《孟子》就用幽默的方式去解讀;讀章回小說的《紅樓夢》反而正經八百尋找歷史意義。」

  莫怪他會寫出「《論語》的學生,就像《水滸傳》上各路英雄,輪流出場,互顯神通。」的句子,古書新解,將讀者熟悉的孔子、宰我、顏回等人都賦予嶄新的風貌,教人在忍俊不住之餘,直想請這位「小管」先生重新改寫整本《論語》來。

  書中處處引經據典,頭頭是道,則需得力於他的「愛亂抄」,每每讀書讀到會心之處,便援引紙筆抄錄收集,久而久之也建立了他個人寫作與談話的資料庫。

  其實目前寫小說、雜文,還固定寫政治評論專欄的管仁健,是有著強烈的社會責任感的:

  「幽默在創作過程中只是種媒體,一種協助閱讀的技術;因為文章真正的主體還是在內容、在精神。」在書中管仁健這麼說。

  也許可以這麼說:雖然他的個子不高,志氣卻不低;他的眼睛不大,眼界卻很深遠。

  原載《中央日報》09.10,199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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